云霏羽

【玉穗脑洞】天后的自救计划(二)

简介:假如旭凤涅槃发生在继位天帝后。

穗禾坐上了天后之位,眼见涅槃归来的旭凤和锦觅虐恋情深,最后被翻旧账废去天后之位和一身灵力,被贬魔界北荒。

穗禾身死之时,泣下心头之血,回到了五百年前旭凤刚把锦觅捡回来时。

面对五百年后的结局,穗禾开始了自救(勾搭夜神篡位)计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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润玉虽然可恶,但他的话却是在理的。


覆水难收,她已然走到了最高处,再冷都回不了头了。


穗禾边想着心事,边舀了勺汤羹,忽而舌尖尝到一丝花蜜的甜意,她问向一旁的仙侍,“这早膳是谁做的?”


不想扮作童子的锦觅跳了出来,“天后娘娘,这是我做的。”


穗禾顿时倒了胃口,搁下勺子,不再动作。


锦觅见此,连忙道:“可是不合天后娘娘的口味?那您告诉我您喜欢吃什么,我再去做。”


“何故献此殷勤?”


此话一问,锦觅便垮了脸,颇为苦恼道:“陛下说了,我若不能哄得娘娘拨云见日,就要把我变作一张凳子。”


她突然凑到穗禾跟前,扒拉着穗禾的袍袖,哀哀道:“锦觅之前有眼不识泰山,惹恼了娘娘,可娘娘您是天仙中的天仙,就原谅则个吧。”


穗禾瞧着锦觅诚挚真切的眉眼,那清澈剔透的眸子煞是惹人怜爱,想当初她就是被这番假象蒙蔽了过去,对她甚是宽和,留她在天界,在旭凤身边,最后成了一把捅向自己的刀子——


“是你杀了我爹爹,是你杀了临秀姨,是你重伤彦佑,一桩桩,一件件,我今日便要跟你算个清楚。你所造下的罪孽,一件都别想逃过!”


可她做这些,还不都是因为旭凤?


当年水神、风神若不死,旭凤如何能在姨母被废后仍能坐稳储位?若她不脏了这手,如今君临天界的就是润玉了!届时,成王败寇,旭凤能好过?


而彦佑,那更是包藏祸心,趁旭凤涅槃之机暗下黑手。谋害天帝,不本就其罪当诛吗?


所谓的桩桩件件,是爱,是罪,不过天帝一念。


狡兔死,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,千年时光,她从旭凤的妻,变成了他真爱路上的拦路石。


还是一定要搬开的那种。


今日他尚且有心思让锦觅来哄她,可五百年后呢?


“本座脾气不好,容易发火,你最好祈求能一直抱紧陛下的大腿,莫再落到本座手里,不然,本座倒是挺乐意吃碗葡萄羹的。”


打发走锦觅,穗禾亦头疼了起来。


虽说当年姨母用一死抵了杀水神、风神的罪,可那弑神的因果业报到底是会落到她头上的,不然她堂堂上神,也不至于在五百年后落得被炽狩玷污生吞的下场。


为今之计,可得尽快想出对策,积攒功德来化解这弑神业报。


可惜,福无双至祸不单行,雀灵来禀长芳主因花界丢失精灵一事大闹翼渺洲,落英令下断鸟族吃食。


穗禾这才惊觉怎么就忘了此事,昔年她听闻禀奏,因根本就不知锦觅之事,只觉长芳主无理取闹,根本没把她这个天后放在眼里,于是亲赴花界给了诸位芳主一个下马威之余,大笔一挥开放天界八大粮仓救济鸟族。此举又成了她日后挟势弄权,肆意妄为的罪证之一。


如今重来一朝,倒也不再那般意气用事,只道:“可有将此事禀奏陛下?”


雀灵一愣,穗禾瞧她神色便是没有了,不由长叹了口气,捏了捏眉心,吩咐道:“我翼渺洲乃天界仙境,如今花界之人大闹天界之地,还私自断粮,如何不禀奏陛下,由陛下公断?”


“是,属下这就去。”


突然,穗禾叫住雀灵,“你方才叫我什么?”


“天后娘娘。”雀灵很是懵懂,不知哪里出了差错,却见穗禾挥了挥手,“你去吧。”


是啊,她做天后五百多年了,连自小侍奉她的雀灵都改口唤她“天后娘娘”了,可有个人似乎一直都不曾改过口。


他仍叫着她公主。


可是根本没认过她这个天后?


穗禾想到那人,便决定亲自拜访一趟璇玑宫。


夜神博古通今,钻研奇门禁术已非一日两日了,说不得他有法子能助她恢复灵力,如此也不用被长芳主欺到头上还得忍着。


无论是自保,还是对付人,还是要自身有实力。





 

穗禾到访璇玑宫时,夜神值夜回来尚在休息,仙侍们殷勤地招待她坐下,端了茶点过来侍奉,倒像是迎接主人归来的架势。


想想也是,这里几乎都是她安插的人手,她才是他们的主,对她周到也是自然。


“神上还未起身,娘娘稍候片刻,先饮些星辉凝露润润口。”有仙侍卖乖,倒了杯星露奉给穗禾,“这星辰光华照耀下的露珠极为难得,神上花了三年时间,夜夜守着星幕采集露水方得了这么一瓶。”


穗禾浅抿了一口,微凉清甜,确实口感甚佳。


正要调侃他们,既然夜神费了许多心血才收集来这星辉凝露,私自拿来予她,就不怕夜神怪罪?


不料有人把她的心里话说了出来,夜神润玉匆匆束了发,随意批了件天水碧色的袍子走了出来,放荡不羁落到他身上也变成了意态风流。


他手里还拿着根白玉螭龙簪,顺手往奉茶的仙侍脑门上一砸,“你们倒是会把本神的好东西往外送。”


小仙侍捂着额头,吐了吐舌,倒并不是很怕润玉,捡了簪子,赶忙过去给润玉整理头发。


“神上,咱们璇玑宫虽然清寒,但也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啊。”


润玉落座后,眼帘轻撩,嘲弄道:“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,拿本神的东西去哄你主子开心。”


这话里话外,指桑骂槐,听得穗禾面色一红,轻咳了声,正色道:“本座此次前来可不正是要与夜神商量此事,夜神先前之言,本座觉得十分在理,亦有意将人收回去,免得扰了夜神清静。”


润玉轻哼了声,递了个眼神给仙侍,仙侍会意,立马倒了杯热茶奉给润玉。


润玉慢悠悠地喝了半杯茶,舔了舔唇开口道:“可公主把人都调回去了,我这偌大璇玑宫,洒扫、磨墨、端茶倒水、守夜当值的活谁来做?”


可不是,穗禾瞧他那穿衣束发都要人伺候的样子,哪里是能离得人的?


可把人召回去这话不正是他自己说的吗?


这正话、反话都让他说了个遍,“你待如何?”


话一出口,穗禾就暗恼自己怎这么沉不住气,好歹是有求于人的,遂缓了口气找补道:“不如这样,本座即刻召集有司安排,筛选得力之才,由夜神亲自挑选得用之人,留做仙侍,如何?”


润玉又浅缀了一口,待茶水咽下,才眨着那双桃花眼,拖着清澈温煦的声音道:“公主如此做派,可是有求于本神?”


穗禾又轻咳了声,示意自己身边的仙侍退下。


璇玑宫的仙侍们本也要跟着退下,但到底先望过夜神,见他挥了挥手,才跟上一并退了出去。


穗禾看在眼里,心想这里头有多少是已经投诚了夜神的?


明明早就把人收服了,还来向她叫屈?


不,哪里是叫屈啊,分明是示威恐吓!


润玉叩指敲了敲桌案,把穗禾的神思拉了回来,“公主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,说吧,到底所为何事?”


穗禾垂眸组织着措辞,“夜神也知,本座先前不慎受了些伤,以致神魂受损,因而灵力有失。夜神精通奇门异术,可有法子能助本座尽快恢复灵力?”


润玉搁了茶杯,好笑地睨着穗禾,“公主与旭凤同源,都乃凤皇之后,灵修十日便能恢复了,何必舍近求远?”


她要是愿意和旭凤灵修,还用来找他?受他调侃挤兑?


穗禾面色微沉,忍着不高兴道:“夜神这里可有其他法子?”


“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?不知道的,还以为公主在命令本神呢。”


这人仿佛就是有那火上浇油的本事,穗禾一呼一吸间努力平复着心绪,攥着手,咬着牙,挤出一抹笑容,望向润玉,“本座知晓夜神学识渊博,还望不吝赐教。”


润玉指尖抵着下巴,眼波如烟,嘴角蕴笑道:“好说好说,公主的灵力溃散乃因神魂有损之故,既不愿灵修,那有人愿意耗费真元替公主修补神魂亦是可在短期内让公主复原的。”


说着他起身去书架上拿了卷简牍回来,丢给穗禾,“呶,我前些时日无意翻到了这卷《梦陀经》,里头记载了一种叫做血灵子的奇术,当是可以医治公主的。”


穗禾翻开一阅,顿生一种被坑了的感觉。


这血灵子,乃逆天改命之术,施术之人得割开七处经脉,将灵力凝聚渡给她,但此举会分去施术之人一半的五感八识和天命寿元。


这世上,哪有人会为她做到这等地步?


她合起经卷,往桌上一扔,抬眸怒道:“你耍我?”


润玉无辜地眨着大眼,“此术的确可助公主修补神魂啊。”


“可谁会……”


穗禾说不下去,眼前这双凝望她的沉静眸子仿佛都在嘲笑她的失败——


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为她付出此等代价!


根本就不会有人啊。


“既如此,那本座便告辞了。”


穗禾起身离去,却听润玉在她背后轻叹了声,“又不想花时间,又不愿付出代价,这世上哪有这般美事?其实,你与旭凤灵修当真是最容易便捷的法子了,不然,剜他身上一块肉吃,三日痊愈,喝他一滴心头之血即刻便好,你选一个吧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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