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霏羽

【玉穗脑洞】天后的自救计划(三)

简介:假如旭凤涅槃发生在继位天帝后。

穗禾坐上了天后之位,眼见涅槃归来的旭凤和锦觅虐恋情深,最后被翻旧账废去天后之位和一身灵力,被贬魔界北荒。

穗禾身死之时,泣下心头之血,回到了五百年前旭凤刚把锦觅捡回来时。

面对五百年后的结局,穗禾开始了自救(勾搭夜神篡位)计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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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梦,穗禾难得好眠。


星辉凝露竟能暂压神魂撕裂之痛,倒是意外之喜。


可惜夜神花了三年功夫才得了那么一小瓶,再要让他割爱恐怕就难了。


穗禾贪恋着枕榻间的温暖起得迟了,听廊下莺莺燕燕叽喳不休,顺嘴问道:“何事如此喧哗?”


卫儿笑着凑趣道:“她们呀在说夜神神上的真身呢。”


见天后一脸困惑,补充道:“都说夜神神上是世间独一的应龙,可数千年来,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身,但昨个儿有仙侍说瞧见了神上的龙尾,那叫一个无与伦比,说得有鼻子有眼,绘声绘色,故而她们才讨论起来,到底是这应龙之身绚丽,还是陛下的凤凰真身更璀璨?”


卫儿那一脸八卦,神采飞扬的模样,就差问穗禾一句,可有见过夜神真身?


“放肆!”


天后霍然变脸,吓得卫儿上牙磕到了舌头,立马跪了下来。


“妄议上神该当何罪?”


寝阁里的仙侍跪了一地,数百年来,穗禾还是头一回审视这紫方云宫中的仙侍,没曾想她们竟如此大胆,妄议天帝和夜神的真身不止,还把兄弟俩拿来比较,这话出自紫方云宫,传到哪里不被人挑出一百根骨头做文章?


连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,长此以往还得了。


穗禾倚靠着坐塌,手掌往靠枕上一拍,呵斥道:“全都给本座回去抄百遍《清静经》,静思己过!”


卫儿领命去廊下传旨,有年纪小的扯了扯卫儿的袖子,悄声问道:“娘娘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?”


“鸟族断粮已有数日,想来是心情不佳吧。”


雀灵闻得这一言,匆匆往殿内行去,穗禾见了她,开门见山道:“陛下打算如何处置?”


雀灵摇了摇头,踌躇道:“陛下说,花界脱离天界已久,不好贸然行事,得从长计议。”


“从长计议?他等的,可鸟族如何等得?”穗禾起身,“来人,更衣,摆驾栖梧宫!”




 

到得栖梧宫,在院里穗禾就听了一耳是非,了听正揪着锦觅的耳朵抱怨:“那朱雀卵可是陛下寻来给天后娘娘补身子的,你如何就贪嘴吃了?你知不知道这东西……”


“拜见天后娘娘!”


乍然听到同伴的山呼,了听忙放开锦觅,也跟着跪下参拜。


穗禾瞥了他们一眼,回首见天帝旭凤正立在正殿前望着她。


他大抵也是听到了了听之言,斥责地瞪了锦觅一眼,大步跨来对穗禾解释道:“穗禾,锦觅贪嘴,此事本座……”


他刚起了个头,穗禾就不想再听了,别开眼淡淡道:“此事容后再说吧。”


嘴角没忍住溢出一丝嘲弄的冷笑,“反正这世上又不是没有比朱雀卵更补之物。”


旭凤连忙借坡下驴,“正是,本座定为你寻来更好的。”


他以为穗禾肯踏足栖梧宫,便是有了服软之意,他也有意修补帝后关系,拉起穗禾的手,想着软语温存一番。


不料穗禾挣开了他的手,退后两步垂首道:“敢问鸟族断粮一事,陛下可有对策?万千雏鸟,不可一日无食。”


“此事本座自有安排,且先开放天界一个粮仓救济鸟族。待过几日,本座得空亲赴一趟花界,再与长芳主解释清楚原委,断不叫鸟族再受委屈。”


待过几日?得空?


翼渺洲的万千生灵如何等得?


果然,天帝旭凤虽是鸟族后裔,可自小生在天界,长在天界,养尊处优惯了,彼方世界的生灵之苦,又如何感同身受?


穗禾额角紧绷,据理力争道:“翼渺洲人口众多,一个粮仓恐怕不够,何况五谷不结,下界生灵亦难以幸免,使长芳主撤销断粮之令迫在眉睫。”


“迫在眉睫?”旭凤轻哼了声,不阴不阳道,“本座瞧着也不尽然吧,天后可还有心思去管璇玑宫的内务。”


是嫌她的手伸太长了?


穗禾碍于鸟族断粮一事,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指责,只得忍气吞声道:“昨日听夜神提及宫中之人不大得用,而夜神又是陛下的长兄,穗禾谨记陛下昔年教诲,敬之重之,不敢随便,得闻此事自不敢疏忽,遂召有司替璇玑宫择些仙侍,不知可是有哪里做得不妥?”


闻言,旭凤也想起了当年穗禾还未嫁与他时,娇娇艳艳的小姑娘听底下侍女议论夜神,被他一通训斥,满脸涨得通红的可爱模样,不免缓了神色,语气温和道:“你神魂受损,理当好生静养,如何再费心操心这些俗务?交由底下人去办就是了。”


他转念一想,“兄长那璇玑宫至今也未有人能替他操心这些,父帝、水神仙上皆已不在,当初与水神长女的那纸婚约也就是一纸空谈,璇玑宫里实该迎位女主人替兄长打理诸事了。”


他同穗禾往殿内走去,自觉亲近地闲话家常,“叔父没少因兄长的婚事在本座耳边念叨,奈何兄长自己都不怎么上心。仙途漫漫,该有个人陪着兄长,亦如你我这般相携而行。”


穗禾落后半步,下意识翻了个白眼,替夜神挑个伴侣如你我这般,左不过五百年就走到了不死不休的田地,是真不怕夜神来砍你啊。


可她闻弦歌而知雅意,也听出了旭凤的话外音,“可是月下仙人那里有了中意的人选?”


旭凤颔首,“是太巳仙人的千金。改日你亦可召人来见见,也当是帮兄长把把关了。不过,此事不急,你还是先养好身子要紧,其实,岐黄仙官告之本座,只要……”


穗禾赶忙打断了旭凤的话,“我亦听闻,陛下乃凤凰之身,一身皆是宝,若给予我一滴心头之血,我即刻便能痊愈,但此法太伤陛下元气,穗禾也不敢妄想,但若陛下肯舍一块凤肉赐予我,穗禾亦感激不尽。”


此言一出,一室寂静。


旭凤的眸色有些晦暗,他抿了抿唇,好半晌才张口道:“穗禾,你明知有更轻巧的法子,却要本座割肉与你?”


穗禾沉默着没说话,可如此无疑是默认了。


等了许久也不再见旭凤出声,穗禾苍凉地轻笑了声,含泪抬眸,望着旭凤,“是穗禾斗胆了,我且先告退了。”


转首的瞬间,一滴泪从穗禾的眼眶中滑了出来。


曾几何时,她为这个男人没有什么赌不起的,奉上了真心,手刃了血亲,死了都甘愿。可原来,她之于他,却是连一块肉都舍不得的。


还期待什么呢,早该死心了。


其实就算没有锦觅,他与她多半也是不得善终的。


从来都是她一意孤行,追着她的旭阳,飞蛾扑火。


数千年的不离不弃,还有这场昭告六界,普天同庆的婚姻,从头至尾,不过是她一厢情愿。


梦做得太久,该醒了。


“等等。”旭凤忽然叫住她,快步走到她身边,往她发髻间插了一物,“趁本座涅槃之机暗害本座的凶手还未抓获,如今天后仙体有恙,不容再有闪失了,这寰谛凤翎赠你防身。”





 

穗禾忧心鸟族事务,本想亲自送粮回翼渺洲,盖因她灵力未曾恢复,天帝不允之下,这压粮官的活竟落到了夜神头上。


穗禾特意前去送行,想借机托付夜神几句,让他多留心下鸟族景况,回来后好与她通个气。


润玉见了她倒是先开了口,“瞧公主这样子是凤血也没喝到,凤肉也没吃着。怎么,舍不得?”


这天地灵气精心雕琢出的神仙骨奈何有张嘴,一张口就揭人短,字字见血,着实讨厌得很。


穗禾念着正事,不欲与他斗嘴,只道:“此乃本座的私事,就不劳夜神操心了,但公事还是要与夜神议一议……”


润玉轻啧了声,剑眉一挑,“求人之时,不吝赐教,用完之后,不劳操心,公主这变脸的本事,真叫本神叹为观止。”


“作为回报,本座都已经重新为璇玑宫甄选仙侍了。”


“呵。”润玉皮笑肉不笑道,“多亏了公主行事大张旗鼓,阵仗摆足,弄得天界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可给了叔父借题发挥的机会,生怕本神没人暖床,夜里就会冷得睡不着觉似的,喋喋之音,挥之不散,烦人至极。”


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想必是深受其扰,怨念颇深。


穗禾强压下翘起的嘴角,听他长叹了口气,满脸哀怨地盯着她,“以致本神不得不躲到天宫外头去寻清静,公主说,这账该怎么算?”


难怪一向清静无为的夜神会主动请缨,接下了去翼渺洲送粮的差事,原是为了躲月下仙人的红线。


从前由于她灵力未损,又私自开放了天界八大粮仓,故而也无夜神压粮一事,留在天界的夜神大抵就是那时候遇上了锦觅的吧。


冥冥之中,有些事情和从前不一样了。


“说不得是本座替夜神挡了段孽缘也为未可知,此去翼渺洲,还望夜神多加费心,解鸟族饥荒之困,穗禾在此感激不尽。”


“孽缘?”润玉挑眉道,“公主灵力尽失之余倒多了未卜先知的本事了。放心,本神既领了特使之职,自然也等于接了守护之责,不解了鸟族之困,本神是不会回来的。”


润玉转身而去,挥了挥手,鲛绡锦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端的是天家的雍容堂皇,他回眸间,望向穗禾,“对了,还有一事……”


穗禾下意识追了几步,却见他神色闪烁了下,改口道:“算了,还是等回来再说吧。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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